以前多少人求着邱爺爺看一眼都求不得呢。」
邱長明聞言自豪的捋 起了自己亂糟糟的鬍子。
謝旌只得躺在床上,將褲腿撩了上來。
邱長明拿着煤油燈照着看了半天,又是捏又是問。
然後坐在床邊沉吟了片刻。
蘇櫻也沒有催問,反而謝旌的雙手不自覺的捏了起來。
知道自己的腿可能永遠都不能恢復如以往的時候,他只是遺憾不能和戰友們再並肩作戰。
自從穿上軍裝的那一刻,他就做好了犧牲的準備,現在只是腿腳不便,他沒有任何的憤懣。
但是此刻,他卻無比的渴望自己能好起來,因為這樣的自己,配不上這樣的她。
過了片刻,邱長明轉頭看了眼謝旌逐漸 凝重的表情,突然大笑出聲。
「小子,害怕了?
放心,到了我這個老頭子手裡,保你恢復如常。」
蘇櫻哭笑不得道:「邱爺爺,您還真是個老頑童啊。」
邱長明一攤手道:「他這傷是不輕,但是好在前期救治的及時,用的也都是好葯。
但是,要是沒有我老頭子的話,想要跟以前一樣也不可能了。」
說完後他一挑眉道:「當兵的吧?我一看這筋骨,這腳底板就知道。
這小子底子好,再加上我的針灸術,保證你恢復如初,健步如飛。
三天一次針灸,連着七次,然後我再給你開三個月的葯,你們就可以走了。」
邱長明看了眼謝旌,彎腰從床底下拿出一包髒兮兮的銀針,然後對蘇櫻道:「小囡,你先出去。」
「好。」
蘇櫻卻沒有絲毫的不放心,直接出門了。
等謝旌看着邱長明又拿出一個臟乎乎的手帕的時候,心裏更慌了。
邱長明這時候哈哈一笑 :「逗你的。」
接着從牆縫裡珍而重之的取出了一包銀針。
至於剛才那一包,哼!就是專門放在外面迷惑別人的,萬一有人來搜,就儘管拿走吧,這一包才是自己的寶貝。
蘇櫻出來之後,徑直通過小溪上的小木橋,來到旁邊的大隊。
靠近小溪有一個小院子,蘇櫻走過去輕輕敲了敲門。
「誰呀。」
來開們是一個約莫五十歲上下的中年女人,她看到蘇櫻之後就紅了眼。
「小櫻。」
「鍾媽,是我。」
「快進來。」
小院子面積雖然不大,但是卻打理的井井有條。
鍾媽倒了茶水,又要去做飯,被蘇櫻攔下來,道:「鍾媽,我這次來是有事情要跟你說。」
鍾媽聞言坐在她身邊拉着她的手,蘇櫻直接說道:「我很快就要結婚了,但不是和陸光庭。」
「怎麼回事?」鍾媽一聽就着急了,「是不是陸家要退婚,白眼狼!當年要不是你爺爺能有他們的今天?」
面對從小將自己看到大的鐘媽她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聽得鍾媽氣憤不已:「蘇橙這個小賤貨,竟然敢這樣欺負你,要不是蘇家,她還不知道在哪兒要飯呢,你跟你媽媽說沒有。」
蘇櫻頓了下,說道:「鍾媽,有一次我半夜起來不小心聽到我媽媽和她說當年把她生下來之後就交給了別人撫養,這些年一直很愧對她,所以不管她要做什麼都會幫助她的。」
聽到蘇櫻的話,鍾媽如遭雷劈,顫抖着嘴唇道:「她、她竟然敢欺騙你爺爺和你爸爸,真是造了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