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9章

第10章

鄭天銘聽到相繼離開的腳步聲後,轉身看了一眼,徐夢語手抓着頭髮,腿夾着被睡得正香,心大有心大的好…

帳篷內兩人打的火熱,回到木屋時已經是半夜了。

徐夢語感覺身邊冰冰涼涼的,她迷迷糊糊睜開一隻眼看了看,沈雲兮真愛乾淨,半夜還要去洗個澡。

賀凱在外面抽了根煙才進木屋,上床之前,他還給沈雲兮蓋了個身上的被子,忍不住不是很正常嗎,他是這麼說服自己的。

一早,其他人都起床了,徐夢語捂着肚子,自從有了小鹿,她每次來都疼的要命,就好像有一隻手伸進肚子里打她悶拳,腰又酸又軟,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關鍵是,她的包不見了,日用品自然也沒了,她尷尬的躺在床上不能動…

鄭天銘端着飯碗站在床邊,他聞道一股血腥氣,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她永遠記不住自己的日期,上學那會他時不時就要去替她買用品,還要托同學給她送進去。

她嘴上說會記住,隔幾個月就又忘了。

「繼續用冷水洗腳,最好一會就去。」鄭天銘說著瞥了一眼。

徐夢語閉着眼睛,臉色有些蒼白,她不想說話,肚子疼的要命跟擰在一起了似的。

鄭天銘見狀走了出去,他燒了一些草木,將灰放在了自己的衝鋒衣上,他還有一件白色的短袖,一直沒穿。

「天銘,你幹什麼呢?」賀凱疑惑的看了一眼,他竟然在裁自己的衣服。

鄭天銘抬頭看向賀凱,沉默了片刻,沒回答。

沈雲兮坐在樹下扇着風,太熱了, 不想靠近篝火會出一身汗,黏在身上很不舒服,賀凱她已經搞定了,就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了。

說不害怕,不緊張是假的,她之前剪過對手的禮服,給背地裡罵她的歌手下過瀉藥,動殺心,還是第一次。

鄭天銘拿着準備好的東西回了木屋,徐夢語坐在木床上,尷尬的用薄被遮着,她想下床,結果一起身,一灘在哪還伴隨着陣陣頭暈。

鄭天銘將草木灰鋪在自己的床上,又將裁下來的半截袖鋪了上去:「過來。」說著他伸出手臂。

徐夢語搖了搖頭,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缺德東西,扔她的包,不用猜都知道是誰。

鄭天銘走到床邊,膝蓋抵着床,手臂伸了過去:「彆扭什麼呢?」

「你出去,我自己可以。」徐夢語耳根有些發紅,她現在不能起身,又臟又亂的。

鄭天銘直接將人抱了起來,他目光看了一眼,眉頭皺了皺。

「都說了讓你出去。」徐夢語看着鄭天銘,他明明嫌棄的要命…

鄭天銘有些不耐煩:「你哪那麼多廢話。」說完他將她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徐夢語躺在床上,身下很乾爽,也很舒服。

鄭天銘拿着徐夢語鋪過的草席走了出去,他個子很高,出去的時候要彎一下腰…

沈雲兮回木屋拿東西,見徐夢語虛弱的躺在床上,嘴唇發白,都是女人,當然知道怎麼回事,機會,這不就來了?

當天晚上,沈雲兮窩在賀凱懷裡,聲音壓的很低:「我不想回去,賀哥哥在這陪我好不好?」

「嗯,聽你的。」賀凱想着,畢竟是碰了人家姑娘,她提出要求,他當然會盡量滿足。

沈雲兮幾乎使出渾身解數纏着賀凱,她握着他的手:「我想吃野果子,明天你跟鄭天銘一起去,給我摘點回來,可以嗎?」

她怕賀凱不舒服,連對鄭天銘的稱呼都變了。

「那我現在去。」賀凱說著去摸衣服,今天的月亮很大,不用擔心看不見路。

沈雲兮帶着撒嬌的口吻:「不要,天這麼黑,你出去我不放心,明天跟着天銘一起去。」她一會要準備一下。

賀凱聽了沈雲兮的話。

其實他可以等鄭天銘回來後再去,但是沈雲兮關心他,他也不好拒絕。

「我要是懷寶寶,出去後,我們就領證結婚怎麼樣?我雖然不能跟你一起養豬,但是我可以代言,在背後支持你的事業。」沈雲兮拉着賀凱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其實她做了手術,根本不可能孕。

賀凱抱着沈雲兮親了親:「你要是願意,我會努力不讓你吃苦。」

沈雲兮撇了撇嘴,她當然不願意,他賣一年豬能賺幾個錢,還不夠她片酬的一半,等解決掉徐夢語,她會想辦法得到鄭天銘。

兩個人不管是身材還是外表,都沒有可比性,就連能力賀凱也不如鄭天銘,更別提家世背景了。

徐夢語哼哼唧唧的躺在床上,也不知道鄭天銘給她喝了什麼,味道腥的要命,沒看見,也不好形容。

「賀凱和沈雲兮去哪了?」徐夢語轉頭看向身邊躺着的鄭天銘,奇怪了,大半夜的一起不見了。

鄭天銘閉着眼睛,聲音有些沙啞:「鼓掌去了。」

徐夢語:「…」

好一個「鼓掌」去了。

徐夢語肚子疼,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床折騰的「咯咯」作響,她有小鹿的時候,東躲西藏的,生怕被狗仔拍到,生完寶寶後的第三天,她為了破傳聞,直接下水拍戲了。

鄭天銘轉過身直接將人錮在了懷裡:「跟個蛆似的。」

「實在不行,你把嘴捐了吧…」徐夢語肚子緊緊貼着鄭天銘,他身上很熱,熟悉的氣息撲鼻而來。

鄭天銘單手抱着徐夢語,另一隻手將腰帶抽了下去,徐夢語習慣性的蜷起腿,結果膝蓋抵在了他的重要位置。

「拿下去。」鄭天銘沉着嗓子,睡個覺也不老實。

徐夢語搖了搖頭:「又不是我非要這樣睡的,我怎麼舒服怎麼來。」都別想好,他不舒服,她就非常舒服!

鄭天銘手直接順着徐夢語的衣服伸了進去,隔着小衣服握着半–圓:「行,我這麼睡舒服。」

「…」

徐夢語默默放下腿。

但是鄭天銘沒有要收回手的意思,早尋思什麼了,這會後悔,晚了。

「不要臉。」徐夢語想掙扎,結果她一動,他的手也跟着動,她輕咬嘴唇,臉頰出現不自然的紅暈,好在他看不見,最後,她放棄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徐夢語才貼着鄭天銘的胸口睡着,熱氣撲在身上,鑽心的癢,鄭天銘將手抽了出來,起身去了「衛生間」。

天還沒亮,鄭天銘就起床了,他幾乎沒怎麼睡。

「天銘我跟你去摘點果子。」賀凱說著打了個哈欠,連續折騰了兩天,有點扛不住了。

沈雲兮聽到兩人對話後,快速起身將自己的長裙翻了出來,這是今年的設計款,手臂位置有兩段飄帶,綁在一起正好。

鄭天銘每天都會去打獵,為中午和晚上做準備,徐夢語不舒服他要取蛇血,這東西不能多喝,一點就行。

賀凱跟在鄭天銘身後,他腰有些酸:「…」

沈雲兮見人走了,快速從帳篷出來,她腿抖的很厲害,心臟「撲通撲通」狂跳,她之前演過一部女法醫的電視劇,學了一些相關知識。

木屋內,徐夢語頭暈起不來,她聽到腳步聲後看了一眼,沈雲兮拎着個袋子走了進來。

怪不得前天晚上要洗澡呢,不過她這樣的人,怎麼會看上賀凱,奇了怪了…

沈雲兮坐在木床邊上,因為過於緊張,手心沁了一層汗:「徐夢語,為什麼,從一出生你就什麼都有,而我拼了命的努力,卻還是不如你。」

「知足常樂。」徐夢語本來不想理她,但見她難得的認真,她還是回了。

她只看到她表面風光,她沒日沒夜練舞,為了一句台詞連做夢都在背,她也不是一路順風順水的,只不過優越的家境蓋過了她的努力。

但是她不能站出來說「我是靠努力才走到今天的」她不是,她確實是站在父親的肩膀上才得到了豐厚的資源,即使大家誤會她不用努力就擁有了一切,她也無法反駁。

「你知道,厲總說過什麼嗎?」沈雲兮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說,要不是得不到你,也不會退而求其次。」

她為了能當女一,去找厲總,但是他不喜歡做措施,又怕她有孩子,所以她去做了絕育手術,有一次,他喝醉酒當著她的面說「如果不是得不到徐夢語,也不會退而求其次的選擇你」。

讓她更難以接受的是,宴會上厲總像條狗似的,圍着徐夢語獻殷勤,徐夢語甚至連他是誰都不記得…

緊接着,就是徐夢語搶了她好不容易得到的代言,她淪為笑柄,被掛在熱搜好幾天。

到這來,她就是想跟徐夢語分個高低,可是不管她怎麼努力,都沒用,鄭天銘也好,賀凱也好,他們的目光始終在她一個人身上。

她不用試,如果她和徐夢語一起勾引賀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徐夢語。

「誰是厲總?」徐夢語露出嫌棄的表情,私下意**性,什麼東西,好噁心。

沈雲兮眼神變了,她站起身走到徐夢語床邊:「你永遠不用知道了…」

徐夢語沒聽懂沈雲兮的話,她們經歷不同三觀不一致,繼續聊下去也是自找沒趣,她這會全身都沒力氣,只想睡覺。

沈雲兮眯着眼睛,就在徐夢語閉上眼睛的瞬間,她拿起一旁棉質的枕頭捂住了她的臉。

「唔–」

徐夢語措不及防,她沒想到沈雲兮會突然捂住她,她一點防備都沒有。

她知道沈雲兮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也沒想到,她竟然動了殺人的念頭,她拼了命的掙扎着,雙腿蹬着床板。

沈雲兮使出全身的力氣壓着枕頭,額頭上的汗順着臉頰滑了下來…

徐夢語本來就身體不舒服,這會更是疼的要命,可是她不掙扎就會死!

沈雲兮咬着牙:「要怪就怪你自己!」

徐夢語胸口憋的發疼,她努力呼吸,全身都在用力,胸口劇烈起伏,手到處亂抓着。

怪不得父親經常提醒她,防人之心不可無,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沈雲兮竟然敢殺人!

她此刻大腦一片空白,肺部空氣漸漸消失,她手在床邊用力摳着,最後她放棄掙扎,全身都軟了下來。

沈雲兮沒幹過這樣的事情,她見徐夢語不再掙扎了,才慢慢鬆開她。

她慌慌張張將袋子里的飄帶拿了出來掛在了木屋的樑上,又跑出去拿來準備好的木頭放在下面。

她原本想直接勒死徐夢語的,但是那樣她脖子會出現兩段勒痕,而且弔死和勒死是不一樣的,鄭天銘當過兵,她怕他看出蹊蹺。

徐夢語翻着白眼,直挺挺的躺在床上。

沈雲兮因為太慌了,搬東西的時候還摔了一跤,她的雙腿止不住的發抖,心快跳到嗓子眼了。

沈雲兮臉色慘白,嘴裏不停嘟囔着「徐夢語,你不能怪我,這都是你的錯,你不該什麼都跟我爭」。

徐夢語剛剛掙扎過猛,指尖摳木床的時候,摳出了血,一個人,因為嫉妒竟然可以要另外一個人的命。

此時,鄭天銘手裡拎着野雞和蛇正往回走,今天沒怎麼費力,野雞自己掉進了陷阱,賀凱拎着木籃子,裏面裝滿了野果。

鄭天銘原本還想勸勸賀凱,轉念一想,兩人都大和諧了,估計說了也沒用。

「天銘,如果能離開這裡,哥跟雲兮結婚那天,一定請你吃全豬宴。」賀凱咬了口果子,這有什麼好吃的,牙都快酸掉了。

鄭天銘:「…」

沈雲兮做好準備工作後,打算將徐夢語掛到樑上,她屏住呼吸向木床走去…

直播後台,製片人汗毛直立,他險些一屁股坐在地上,徐總要是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遇害,那他們就全完了。

陳寒還在跟投資人吃飯,接到製片人電話後,他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製片人聲音都變了:「陳導,怎,怎麼跟,跟徐,徐總解釋…」

還解釋什麼,讓徐斯塵知道,都他媽別想活,沈雲兮這個蠢貨,竟然敢殺徐夢語!

此時坐在酒店沙發上的李米芮,看着直播,彈幕上刷着「鄭天銘關愛女性」,她臉色馬上變了變,不行!徐夢語在那樣的環境下, 她身體根本受不了。

徐斯塵正在開會,接到電話後,他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李米芮起身,聲音有些慌亂:「你馬上去把夢語給我接回來,不然我現在就跟你翻臉。」

老婆都發話了,徐斯塵立刻讓助理去準備…